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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0节 (第3/3页)
看清了我,立马喜笑颜开。 我赶忙抱着儿子跪下,给杜老磕头:“妾身给老爷子见礼了。” “这是怎么话说的,快起来丫头。” 杜老疾走几步上前,扶起我,带着我进了屋子,他上下打量我,点头微笑:“两年多不见,你气色越发好了,在洛阳时听陈砚松说了一嘴,你同梅濂和离了?另找了个良人?” 他垂眸,扫了眼我怀里的儿子:“这是你的孩子?” “嗯。” 我笑着点头,忙让云雀去沏茶来。 “好,和离的好!” 杜老疼惜地看着我,笑道:“老夫早都看出来了,梅濂那小子朝三暮四绝非良人。” 他斜眼朝院外守着的大福子等人瞅了眼,嘿然一笑:“连羽林卫都能请的动,丫头,你新找的夫君是个位高权重的贵人吧,起码侯爵以上,亦或是个将军?还是……那个姓沈的?” “都不是。” 我尴尬一笑,忙道:“他去马车里取东西了,您待会儿就能见着,您看看,这是妾身生的儿子。” 说到这儿,我忙轻摇儿子的脸,他睡得正香,骤然被逗醒,生气了,哭了起来。 “来,让老夫瞅瞅。” 杜老头稍往后撤了下,眯住眼仔细瞧睦儿,撅着嘴逗孩子。 还别说,孩子看见他还真不哭了,小嘴儿张开打了个哈切,泪眼盈盈地看着杜老。 “这小子长得比丫头还俊,好,真不错。” 杜老摩挲了下孩子的头,对我笑道:“说句僭越的话,瞧着竟有几分像东宫,也就是如今的皇帝。” 他话音刚落,门口就响起个温和好听的男声:“真有那么像?老先生别是看错了。” “老夫在宫里行走几十年,伺候过先帝,当年的东宫也曾见过数次,你看这孩子的嘴……” 杜老嫌恶地扭头,忽然看见了李昭,他登时怔住,仿佛没看清般,使劲儿摇了下头,立马跪下,双手伏地:“罪臣杜朝义叩见吾皇万岁。” 李昭坏笑,忙上前一步,亲手扶起杜老:“老太医快起来,多年未见,您还是那么年轻硬朗。” 说话间,李昭给胡马使了个眼色:“去,把朕的鹅绒软垫拿来,给老先生铺到椅子上,雪夜寒凉,再添两个炭盆,老先生连夜赶路累了,烧点热汤,待会儿给他泡泡脚,再弄几个酒菜……” 杜老完全没了方才的怒气凌人,低着头,陪着笑。 寒暄了几句后,李昭亲自将杜老扶着坐到椅子上,随后,他坐到杜老跟前,仰头看了眼我,手自然的从背后揽住我,无奈一笑: “说来难以启齿得很,深宫险恶,想来杜老多年来也深有体会,朕这小儿子出生后屡遭暗算,万不得已才叨扰了老先生的清闲,还请杜老帮朕瞧一下孩子的病。” “陛下言重了,言重了。” 杜老抬手用袖子抹了把额上的热汗,笑道:“罪臣若是早知如意这丫头生的是……咳咳,若是早知是给小皇子瞧病,那定快马加鞭赶来,陈砚松和阿良这俩小子也真是的,一个字都不透露。” 李昭笑笑,扭头对我道:“屋里热,别裹着他了,赶紧让老先生瞧瞧。” “哎。” 我应了声,忙将被子解开,并且将儿子头上的小老虎暖帽也取下,拉了张凳子,让孩子坐到我腿上。 杜老说自己眼睛有些花,让胡马多掌几盏灯。 他仔细地给睦儿诊了脉,用牛乳糕逗孩子张开嘴,看了看孩子的舌,又闻了闻李昭带来的那几包药,吃了点,略问了李昭此事的来龙去脉,沉吟了片刻,道:“开药的似乎是行家里手,方才听陛下说下毒之人名唤梁元,罪臣十几年前还是太医院院判,依稀记得那时御药局好像是有这么个小太监,白白净净的,话不多,很好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