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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5节 (第3/3页)
郎从头到尾都没有出面, 从最开始买赵小姐的白璧之身, 再到三翻四次到教坊司请她出局子过夜……包括如今在外头偷偷置办藏娇的外宅,都是刑部员外郎邹大人出面,梅侍郎可以说一句话都未曾说过。行, 咱们可以上门找他去,可保不齐人家一摊手,推个干干净净,他压根没见过赵燕娇,等过段时间,他把姑娘吃够了、玩腻了,不声不响地解决,咱们怕是连根骨头都找不着。” 我冷笑了声。 这的确是梅濂惯有的做派。 我大致能猜到他为何这般对待赵燕娇。 一个是,赵燕娇和我的遭遇几乎一样,他把人家姑娘当成另一个如意; 另一个原因,我认为更可能些。 他是明面上造成赵家家破人亡的元凶,我想,他在享受构陷赵家带给他的利益的同时,还在害怕,若是斩草不除根,万一赵姑娘搭上什么了不得的关系,暗中谋划,反咬他一口该如何?莫若把人掌握在自己手里,生死由他操控。 毕竟,他可是个把魏王子嗣了结干净的人啊。 我手指轻揉着发疼的太阳穴,低声道:“难道真没法子了?” “那倒不是没有。” 李少凑过来,眨着眼笑:“你去求求长安公子嘛,这不过就是他一句话、一个眼神的事。” 说到这儿,李少笑得暧昧:“宋妈妈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,这才拒绝,若是知道,怕是会把教坊司双手捧上送你,好妹子,我觉得你这别扭也该闹到头了,服个软,退一步,跟他撒个娇,男人嘛,其实有时候比女人更需要哄。” 我白了李少一眼,没言语。 后面,我在酒楼盘点了遍菜品和酒,就回去了,走之前嘱咐李少,代我去趟梅府,看看梅濂,该走的形式还是得走。 约莫一两个时辰后,李少派来人回话,说梅濂回去后上吐下泻,几乎去了半条命,连夜请了太医来诊脉。 太医说梅大人近日太过焦心劳累,加上冷热荤素一块吃,这才出现腹泻状况,没多大事,开个方子好生调理下肠胃,别熬夜,也别吃重荤腥,很快就会好。 梅濂连声谢了太医,最后还问李少,我有没有出现不适?托李少叮嘱我,以后少吃辣,要多多保养自己的身子。 我只想说,梅郎呀,您这些天好好抱着马桶过吧,拉肚子拉软乎了,看你还能往人家小姑娘身上爬。 …… 回到家后,我还像往常那样沐浴,用各种膏子涂涂抹抹,准备空腹吃一碗燕窝就睡。 因心里挂着事,加上屋里实在闷热,我披了件纱衣,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乘凉。 我用小锉刀修剪着脚指甲,用棉蘸了些茉莉油,仔细地涂在甲面和边边角角,等润泽后,用棉布抹干净,然后在往上抹大红的丹蔻。 我脑中全是赵燕娇那张明艳绝望的脸。 现在的这个形势,我和李少是生意人,不可能直接去找邹大人,他也是听上官行事的,肯定会拒绝见我; 找袁文清?他如今是辅臣,说话是有分量的,可他这回并未站出来为赵元光说话,估计也不会管燕娇的事,即便他是个好人,插手,可这无遗让他直接和梅濂对立,间接也和李昭对立,李昭能容他一次二次直言不讳,怕是不会容他三次、四次直接打君王的脸面。 找四姐夫?他是个老狐狸,损及孙家阖府的事,他肯定不会干; 找郑贵妃?她之前暗中救下了赵家遗孤。可她是站在朝政高度去布局行事,并非真的出自好心,估计不会帮我。 那么大福子呢?他这次也是主办赵元光案的官员之一,让他给教坊司施施压,会不会能成?也不行啊,大福子说到底还是听李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