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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节 (第3/3页)
在桌边,早饭似乎还没结束,桌上的碗碟都没收,但两人似乎心思也不在吃饭上,对着冷掉的粥碗相对无言,听到脚步声,两人齐齐看向木代。 ??木代心虚:“看我干嘛啊?” ??她若无其事一般走过来:“红姨呢?” ??张叔回答:“出远门了。” ??一边说一边推了个手机过来,她的手机,昨晚塞给红姨,掉到地上,但是没捡的那个手机。 ??“凌晨四点多敲我的门,跟我说要出去散散心,没说什么时候回来,让我看好店面,好好帮你。” ??他一字不漏地学着霍子红的话:“木代要是对生意有兴趣呢就让她管,她要是没兴趣呢你也随她,年纪轻轻的,玩心还重。” ??“跟一万三也清了,不要他还钱,多结了两个月工资。想留继续留,不想留呢,随便去哪。” ??为什么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?木代一颗心直坠下去,茫然说了句:“为什么啊?” ??她下意识打开手机,翻到通话记录表,最后通话是和罗韧,时长:2小时27分钟。 ??她脑子一蒙,直接回拨过去,听到罗韧的声音,差点哭了:“罗韧,我红姨……你昨晚……” ??罗韧打断她的话:“木代,你别担心,你红姨是走了吧?她跟我提过,不是因为你,别的原因。” ??是吗?木代心里好受点了。 ??“木代?” ??“嗯?” ??“你红姨确实就是李亚青。还有……” ??他欲言又止,木代刚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:“还有什么?” ??“张光华是她杀的。” ??☆、第2?章 ??出事之后,聘婷一直留在小商河的家里,由郑伯照顾,每隔两天,会有专门聘请的医院护士过来,带她洗澡擦拭身体,每个季度检查一次身体健康。 ??对郑伯和护士来说,都是轻省的差事,因为聘婷的疯不是那种张牙舞爪声嘶力竭型的,她安静到近乎呆滞,常常从早到晚都坐在地上,偶尔会伸出手,惧怕似的指着明明毫无任何污渍的地毯。 ??郑伯说的“不对劲”,要追溯到好几天前的晚上。 ??小商河由于地理位置因素,到了晚上特别安静,经常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声,郑伯上了年纪,对风声早已习以为常,但对其它的异动极为警醒。 ??那天睡到半夜,他一个激灵就醒了。 ??有幽幽的歌声,细丝样在空寂的屋子里飘渺盘旋。 ??聘婷在唱歌。 ??聘婷从来都是个能歌善舞的姑娘,小时候跳过芭蕾舞,唱的也婉转好听,虽然半夜里来这么一出显得突兀,但可能是换了一种疯法吧。 ??郑伯犹豫再三,还是决定过去看看。 ??有了罗文淼的前车之鉴,谁也不知道聘婷会不会哪一天也不声不响地跑掉,所以她的房间一直是反锁的,但为了方便照看和递送东西,门的上半部分改成了类似栅栏模样。 ??这也是为什么歌声听来那么清晰的原因,这房间不隔音。 ??三更半夜,循着歌声而走,难免后背发凉,郑伯硬着头皮蹭到了门边,这才发现,聘婷不止是在唱歌。 ??她还在跳舞。 ??完全不同于她之前细柔曼妙的舞步,动作大开大合,姿势古朴怪异,像是围着什么东西,且歌且舞。 ??罗韧问:“她唱的什么?” ??“来来回回,两字一顿,就八个字。”郑伯努力回忆,“她唱,端住、虚竹、飞兔还是匪徒来着、猪肉。” ??……